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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ldquo;裴廓德号r  (第1/3页)
    16.“裴廓德号&rd    在床上,我们开始商量具体的出海计划。    让我吃惊的是,魁魁格已经有了些不可更改的“主意”这主意来自于他身上的那个小木偶,它叫“约约”    约约告诉他,我们俩不能一起到码头上去找捕鲸船,这个任务应由我以实玛利一个人去完成,它约的暗中相助云云。    它还暗示,已经在岸边为我们选好了船,就是那艘我最终一定会挑定的船;而且,我会抛开魁魁格,一个人先去上船做水手!    魁魁格非常相信他身上的这个木偶,凡事都要向它请示,它的任何一点表示,魁魁格都会像听到圣旨一样去执行,尽管有时候它也许是出之于善良的本心恰恰弄出些相悖的事来。    今天这事我就有些看法,魁魁格有经验,应该让他去挑一艘船;可魁魁格一意孤行,雷打不动地让我去。    没有办法,第二天,留下魁魁格和他的约约在屋里鼓捣些什么仪式,我一个人去了码头。    随便问了问,得知近期内启航、航程三年的船有三条:“魔闸号”、“美味号”、“裴廓德号”    “魔闸”不知典从何出“裴廓德”却略知一二,这是马萨诸塞州的一个印第安人部落,一个已被斩尽杀绝的种族的名称。    我在三条船上转了转,最后决定上“裴廓德号”    船有多种,你也许见过那些横帆船、舢版、帆桨两用船…可我相信,像“裴廓德号”这样的老船,你肯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一条闯荡过世界各个大洋大海的老船,日久天长的风吹日晒、雨打狼激使它浑身的颜色墨一般黑,就像那些在埃及和西伯利亚身经百战的法国兵。    斑驳的船头,仿佛有一副很威风的大胡子,而那来自日本海岸的桅杆——因为原来的桅杆就是在日本海岸被暴风雨摧折的——高大挺直,似乎再不会被摧折了。船的甲板有的地方已经断裂了,又小心地用木板钉在了一起,好像有千万人践踏而形成的凹痕则是无法修补的。    船长法勒,原来在船上当大副,后来去另一条船上当了船长,如今还是“裴廓德号”的大股东。    法勒当大副时,在船体的装饰上是下了一番大功夫的,又是嵌又是镶,把整个船体弄得像一位脖子上套着沉重的象牙的埃塞俄比亚皇帝似的。    这条船的装饰物都是几十年以来它的战利品,就像吃人部落的战士,用他杀死的敌人的骨头做饰物。    船的舷墙像大鲸鱼的下颚,而舷墙上用来拴绳子的木桩确确实实就是抹香鲸的牙齿,船上的滑轮是海里的象牙制成的,舵柄则是巨鲸的下颌骨雕镂成的。    “裴廓德号”是一条高贵的船,也是一条忧郁的船,世间万物,凡高贵者似乎都有些忧郁的品质。    我站在它的甲板上,想找个当头的,好自荐。可不但没见着当头的,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主桅后面一顶临时帐篷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呈圆锥形,是用一只露脊鲸的头部的几大片骨头搭成的。    把鲸鱼那些宽大的骨板插在甲板上,围成一个圆,用绳子相连,系紧,在顶部形成一个尖儿。向朝头的这一面开了一个三角形的入口,坐在里面,可以看到大船行驶的方向。    这帐篷似乎是船靠岸以后才搭的。里面坐着个人,似乎是个头目。    他像一般的水手一样,皮肤呈棕黄色,穿一件蓝色的舵工衣,眼睛两侧的鱼尾纹又细又密,看出来是长期海上瞭望的结果。    此时正是中午,他正坐在一把橡木椅子上小憩。    “您是不是船长?”我问。    “是的话,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当水手。”    “你?不是南塔开特人吧?在救生艇上逃过生吗?”    “没有,先生。”    “嗯,对捕鲸业是不是一无所知啊?”    “是的,先生。不过,我很快就能学会!我在商船上干过,我…”    “商船?别跟我提什么狗屁商船!你还以为干过商船是一种荣誉吗?再说商船我就劈开你的腿!”他又说:    “好啦,我问你,你现在为什么要上捕鲸船?很值得怀疑啊!你是不是当过海盗、抢劫过你的船长、谋杀过船上的大副?”    我竭力否认着他半认真半玩笑的话。我听出来了,这个南塔开特人有一脑子岛民的狭隘观念,他对外地人有一种深深的偏见。    “你现在为什么要来捕鲸?弄清了这一点我才能雇你!”    “这个,先生,我只是想见见世面、开开眼界,想弄清楚捕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噢,想知道捕鲸是怎么回事儿!那么,你见过亚哈船长吗?”    “谁?亚哈船长?”    “对,这条船的船长。”    “嗨,我还以为你就是船长呢!”    “噢,现在跟你说话的是法勒船长,我跟比勒达船长都是这船的股东,负责船上设备和人手的配备。”    “你刚才说你想见识一下捕鲸,那你必须去见一见亚哈船长,一条腿的亚哈船长。”    “什么?鲸鱼吃了他的另一条腿?”    “是的,抹香鲸把他的一条腿吃了!”    他的声音中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悲凉,我几乎受了感动。我定了定神,又说:    “不错,从这事儿可以推断出些东西来,但是,没有亲睹终归还是将信将疑啊!”“小伙子,你尽管还嫩,但毕竟没冒充内行。你说你出过海…”    “先生,我出过四趟海了…”    “住嘴,别提你那让人讨厌的商船,我可不爱听!你还想干这可能丢了腿丢了命的捕鲸吗?”    “想,先生。”    “好。你有胆量用一杆标枪向鲸鱼的喉咙刺下去,然后穷追不舍地追杀它直到刺死它吗?回答我,快!”    “有,先生。如果必须如此,我肯定会这么干。我的意思是,这种情况不会出现。”    “好啊,看样子你不仅是想见识见识还要亲自参与参与捕鲸,是吧?    没错,你是这么说的。那好,请你向前走,在船头那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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